第(2/3)页 那些十几年来,受尽了委屈的官家子弟们,幸存下来的,基本没几个,人丁凋零,活下来的人,相互抱头痛哭。 一座座新的坟出现在京郊周围,那墓碑上的名字,赫然是十五年前家喻户晓的大人物,大官,大将军。 京城的雪下得很大,仿若为这一次的沉重的悲哀涂抹上重重的一笔。 在拨乱反正中,新年,很快就来临。 水流云没有急着去户部申报自己的户籍,这个事情,自然会由她的奶奶水婆婆去打理更加的有说服力。 腊梅绽放,寒风吹来,娇嫩的骨朵颤颤微微,从枝头上落下,一片又一片,铺在了白雪皑皑的地上,好一个凄凉的绝美。 屋子里烧着炭拢,很暖和,站在窗口边上,水流云怔怔地看着那些梅出神。 “云儿,在想什么?”灵修走了进来,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,高贵得就像天上的月亮,美丽出尘。 门打开,带着一身的寒气,让屋子里的炭火骤然升高了一下,又落旋回去。 封闭的空间中,冷空气突然冲撞到热的空气,会形成一个小小的气旋,这是自然的物理现象。 “啊,你回来了,我没想什么。” 水流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,坐回椅子上,眼睛没敢看向他。 不光是这次没看他,这一个月以来,她都很别扭,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。 灵修走到她的面前,府身,两手搭在椅背上,逼得她的身体往椅内缩了缩,不得不微仰起头来,对上他的眼。 在他那清澈又高贵的星眸里,她看到了自己那有些慌张的不太自然的假得要死的笑脸,还有惶惶的不安。 却,真是臊死人了,她到底在不安什么?到底在不自然什么? 不就是…… “你在怕我?”药修端详了她好一下,问道。 水流云差点像一只刺猬一样跳了起来,哈哈大笑,她怕他,才不呢,她怎么会怕他……呃,对上他严肃的脸,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,眼睛又迅速地闪开了。 混蛋! 她还真的是怕他! 呃,好想捂脸,不想见他了。 “你是在怕我。” 药修肯定地道,声音温醇得就好像一窖上好的老酒,轻轻地的呼吸扑在她通红的脸上,带着醉人的引诱。 水流云勇敢地将眸子转了回去,抬了抬下巴,道:“没有,我没有怕你。我怕你干什么,呵呵,你这句话真是好笑。” “没有怕我,为什么每次我来你都不敢正眼看我?”药修有些哀怨地问,有点像是被人抛弃了的良家妇女一样。 水流云勇敢地,努力,目光灼灼地望到他的深遂的眼底去,道:“没有,我这不是正看着你说话么?” “哧。傻瓜。” 灵修摸了摸她的头,道。 水流云咬唇,可恶,每次都这样。 她以为他们从石牢里出来了之后,他会用未婚夫妻的名义,将她绑在身边,会向她宣布,她是他的未婚妻之类的,而她也准备好了说词,随时随地地表明自己当时不过是随口胡绉的,不能当真之类的云云。 总之,死都不承认,她的心里装着一个灵修太子就是了。 第(2/3)页